兩點零二,(最近我的網誌很愛報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一直等不到討論辯論的電話,我決定到誠品去見米蘭昆得拉。

我在看書的時候靠著昨天靠著的同一個位置。
某種程度上,阻擋了所有想接近世界文學殿堂的人們。

並且我還睡著了。
我翻著生命不可承受之輕,抵抗著沉重的眼皮。
完全不是因為它不好看還是什麼的,因為我累。

睡睡醒醒,我繼續翻下一頁。

誠品在播著歌劇。
我一直用耳朵聽。

我的前方有三個年輕人,跟我差不多年紀,就這樣站在那裡也不看書也不聊天的站著。
那是奇幻文學的櫃,他們一女兩男是朋友。
他們就這樣擁有彼此的站在那裡,時間幾乎和我打瞌睡一樣久。

我開始看見米蘭昆得拉失控。
也不是失控,套句小忘口中的光頭導演所說:抽掉一個寫實場景裡某些支持真實的元素。
他說:然後你所相信的那個被架構出來的寫實場景就會崩潰。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摧毀自己架構的場景。
然後,又若無其事的轉個方向繼續說故事。

我看完了。
搖搖晃晃的走出人群。

穿過,各自倚倒在各自角落的人們。
晃。

我終於是騎腳踏車。
讓我安心的,煞車故障的腳踏車。

等紅燈這次我沒有感到世界離我遠去,
遠去的換成我自己。

我在想。

其他的都還好懂。
有誰可以告訴我,那些跟愛有關的場景。
實際上,是怎麼回事。

米蘭昆得拉,有愛人嗎?
誰要愛他?

有誰會愛一個,文字不在自己理解範圍的人?
如果有人願意愛,那麼里蘭昆德拉自己對於自己不會被理解的命運有什麼想法?
如果有人願意愛並且有人同時可以理解,他會不會因為被全然的理解而感到害怕?

"她睜開眼睛:你在看什麼?"
"他說:我在看星星。"
"她說:你騙人,你在往下看。"
"他說:我們坐在飛機裡,在星星的上面。"
"她於是安心的睡著了。"

飛機怎麼可能飛到星星的上面。

唉。

我騎車過了馬路。
經過天橋的時候,
突然覺得可以在上頭拍攝一組很棒的團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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