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知道嗎。
我真的不確定自己是重是輕。
也不確定我堅持我沒有表達岀來的那些是否存在。

(不,我確定存在。)
(但我不確定哪怕有一天它們出土了別人又會是怎麼看。)
(但我不管了。)
(我不CARE。)

我寫的東西都是表面的東西。
但是我不是因為故意只寫個表面。
妳知道嗎。
我的載體是什麼妳知道嗎。

是石頭。
我把我想到的拿一個大石頭刻著。
石頭上的字少少的,但是要搬動一顆卻也不容易。
如果經過唸一句。
那當然很輕。
但如果要帶回家收集,卻沒有辦法。

對我而言,石頭的重量就已經有意義。
那麼,哪怕沒有用文字表達的,也沒有關係了。
看見字,好輕的。
但是要搬動的時候會抱怨:唉,真重。
這是我的小遊戲。
哪怕我已經逝去。

我還是會透明的站在旁邊。
看著搬石頭的人抱怨。
那時候我就會想,你知道嗎,石頭這麼重是為了好玩。
為了聽你抱怨這一句。

但是也有人經過,不會想要動石頭。
看看字就走。
我無所謂的。
那時候我已經透明。
我坐在石頭上想我自己已經透明風化的心事。

也許哪天,風吹日曬雨淋。
然後藍石頭就裂成兩半。
一半被帶走,然後又剩一半,又剩一半,又剩一半...一半,又一半...最後變成藍色的沙子被風吹回來。
一種叫做精衛的鳥聽說是不甘心的小淘氣,牠會刁著沙子,一顆一顆的扔到大海裡。

牠那麼認真。
我想我還是會靜靜的站在旁邊看。
也許幫著把比較大顆粒的扔進去。

但是我那時候已經不在了。

但是也許扔在海裡,我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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