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一種神奇和一種過程。
我和麻吉小姐怎麼樣也談不攏的那種感覺今天暫時解除。

然後我們終於說上了話,
不是她機哩瓜拉然後我假裝聽其實沒有那種。

今天我真的聽了。

我發現最近變了一點點,我也懶得講悄悄話和秘密。
不再說話給特定的人聽。

然後我們討論了她的劇本。
她借給我一部影片。
還帶了幾本書,也是要給我看。

我必須要說,我的左邊室友常說"她真的很愛妳",然後她實在是對我很好是真的。
一直都是這樣,
只是我就是那麼的不善良。

這種事要是被小白知道了,一定會皺眉頭然後說:可是可是...

我無法被強迫。
就好像除了我自己別人無法阻止我跟我想說話的人說話。
我想念起一個叫宛真的女孩,她的頭髮被我最喜歡的人形容是:被樹枝勾到的感覺。
如果那是真的,那她每天都會被樹枝勾到一次。

可是她卻跟我講話。
我也跟她講話。
即便有些人會問我幹麻跟她講話。

我們講一些,我知道那時候除了她也不會有人跟我這樣說。
也不會有人知道她會說這些。

也不會有人知道我說這些。

總之,我翻了翻麻吉小姐的書。
她說:那些中東詩人的詩,有些寫的比台灣好。

我看了看,完全同意她。
只是那是第三手的翻譯了,還是錄一下在這裡:

A Movie in a Train Station
In a train station in winter, returning from a long journey,
I found myself in a movie theater for travelers
And watched a film with an unfamiliar plot.
It started before I got here,
A movie that never ends.
It does not matter when you start watching it.
Its scenes repeat
The way life’s events recur.

Dead spectators, living spectators.
Someone enters, another leaves.
The hall is always dark.
Our movie goes on without end.

一場在車站放映的電影

在冬日火車站,自長途旅行歸來,
我發現自己置身於專為旅客而設的電影院
觀賞一部情節不熟悉的電影。
在我抵達前就開始放映了,
一部永無終止的電影。
你什麼時候開始看都無所謂。
場景不斷重複
就像人生的事件不時重現。



死去的觀賞者,活著的觀賞者。
有人進入,有人離開。
大廳始終陰暗。
我們的電影永無止盡地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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