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裡有一個路上撿回來的流浪漢正在亂說話。
他看起來像一塊擺了很多天沾了太多咖哩的麵包,有深刻的口臭味,
我提議他洗澡,他婉拒,他知道我是好心,但是好心不等於這樣說不會傷害他的自尊心。
他說,葉覓覓,我在便秘過後重新翻閱它看見了這個名字。
這不是最神奇的,緊接著就是那首九月,那首我們都瞧不起的九月。
我就知道我早就看過。
看起來好像,那時候葉覓覓題材還可以,卻寫的不像像樣的詩。
我會這樣說,是因為,後面好多首,好多寫手寫的好多首都很好,說不出怎麼個好法的很好很好。
他們是我一開始閱讀的對象。
然後是那首九月,就像首練習簿裡的詩。
九月之後是三月,可是他還好,至少有屬於自己的口音。
那時候連鯨向海都是小孩,不是小男孩是小孩,還小的沒有性別的小孩。
這個不會寫書法的人自認為是個鑑賞家。
可是大家拿她沒有辦法,因為她很自大,獅子座的那種,自我了解的自大。
我喜歡那首跟火車有關,拉哩拉扎寫的很長很長。
可是我很喜歡,很亂但是我喜歡,紅羅蔔蹲,紅羅蔔蹲,紅羅蔔蹲完藍羅蔔蹲,這才是真正的幽默。
難怪她總是在網路上尋找自己喜歡的詩人,那些市面上的,賣的很好的,
我呸。呸呸呸,不可以說呸,要說我XXX他的XX。
那麼貴,又那麼便宜,他們輕易的把每一個字出賣。愚蠢,愚蠢的一群商人。
我告訴他每個人都要討生活,否則就會沒有擦屁股的衛生紙可以用。
他說,他的衛生紙都是在各大商場特價優惠贈送廣告包的時候拿的,來來回回,回回來來,
一次拿兩包,兩次拿五包,三次拿九包,九次拿17包,最後他說要幫那個工作人員發,
然後整箱帶回家。
我問他說他怎麼會有家,他一直哭,一直哭,大哭說我不應該問他,我不應該問他,
他的汗水和淚水沾著咖哩汁一直留下來,留下來,留在我家的新買的地毯,我媽媽不在家,
聽說有一個輕度颱風正在海外形成。
我決定收留他,在我媽媽從土耳其回來之前。
他說我人真好,其實他是上帝假扮的,他可以實現我三個願望,他還說巴拉巴拉,
我打斷他,我告訴他上帝就住在對面,我認識那傢伙,祂才沒那麼大方,
他只重複兩次說真的?上帝在對面?就提起褲子頭也不回朝對面走了,砰的摔上我家的門,
留下一屋子深刻的口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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