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某某:

我暫時是在這裡的。
我記得那個午後,我聽著let's start from here 它成為整個夢境的背景,
我把這故事說給郭明汾聽。還有另外一個故事。
那個故事後來怎麼了呢?
"妳同學..."

在那裡最執著追求幸福的,就是那個香水瓶身體長的像裘德洛的男人。
他身體裡金黃色微微透明的液體,那個身體長長的泡浸在金色水裡的女人...
我在那充滿藍色碎片垃圾的接上遊蕩,像走失的物品。
小販經過,它吹響銅板裡那神奇的哨聲,表示了幸福。
而我經過那哨聲,那不是為我吹響的一聲,儘管我口袋裡,我捏著一枚銅板。
但我讓它輕輕滾落。

然後今天依然下雨。
我們曾經那麼執著於雨季。

"妳同學..."
我依稀記得我要說什麼。
...我想那不是妳最喜歡的同學。但是也很喜歡了。
是妳無法更喜歡些,於是我有些遺憾的同學。
這些深深淺淺的遺憾,什麼時候我們說順其自然的時候,背後的意思真的是順其自然,但也完全明瞭一些極限。
那才是誠實的。
妳對我是誠實的嗎?

妳曾經想過它嗎?依倫會書寫藏語。可惜,無法知道意思,她只是能夠把聽取的聲音紀錄下來。
我很可惜並不是絕頂聰明,在這些已經被發明的領域裡,我通常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有時候有些例外,但是,例外也不是我最厲害的地方。
我曾經想我很厲害很厲害。

如果要比賽誰聽了太陽的心跳聲最感動,
我可以得第一名。
如果要比賽誰可以在雨裡聞到自己喜歡的味道,想像自己聞到了,想像這就是愛。
想像一些不存在的形狀,想像自己可以在空中做出版畫,轉印所有我想轉印的東西,不論它們是不是油墨。
比賽誰可以忘記時間。
比賽誰可以扭曲時間的運轉。

我看起來是不是和她們都很像。
然後又不夠。
對吧。
對妳而言是這樣吧。
因為妳沒想想像過我屬於我的那個樣子。
我有想過。
可是我沒有好的答案哪。

我一直還沒有找到最美好的姿態。
用最美好的花,顏色正確,香味正確,水分正確,引導空氣流動,靈魂般的吸引著...妳。
妳是不會過來的,我也還沒有開始。

I'm not going anyehere.
一個人吃了遲些的午餐。
走在小小的雨裡,有濕濕的劉海。
顫抖的手,提著喜歡的東西。

我原諒一些事情的同時,它們也就結束的毫無價值了。
可是可能目前已經夠昂貴的了。
今天我喜歡中文系的日子,我會想念這些資料,我觸摸它們,影印。
近乎直覺的知道怎麼處置它們,做好書寫計畫。

我喜歡妳。

我也喜歡,在一層樓裡住著特別狹窄的那間房間。沒有冷氣,有窗。有小小的花台,我沒有種任何植物。
桌子,書架,山洞一樣有蓋子的床。可以像箱子一樣把自己裝在裡面。床旁邊又是小小的桌子,上面推滿了看一半的書。
書比可以放在架子上的更多。礦泉水。
妳總是沒有空來看我,我過的卻也很好。妳只是偶爾想起但沒有衝動非要來看我不可。
我並不知道妳想起了我,妳也想的很淡很淡。我一直做著自己的事。
有時候妳來找我,那麼輕巧那麼突然,打開沒有上鎖的門(只是一扇門板),發現我不在,正好出門。
帶著我的傘,我的相機,我的筆記本。
我正在寫信給妳。
妳不知道,只知道我不在,妳又輕巧而無所謂的離去。也許到隔壁找別人聊天。妳們笑的很大聲。
我正好都沒有聽到。我聽著我的MP3,正在樓下想念遠方的朋友。
妳已經忘記妳要來找我了。
我正好回去,在妳打開隔壁的門道別之前,我回到了我的房間。(一直這樣錯身而過。)
門看起來毫無動靜,沒有引起妳的注意,妳已經累了要回去妳自己的地方妳沒有注意。

儘管妳來了。
儘管終於妳有遇到我。
我們無聊的下午時光,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於是我們做些我們不太說話,習慣的事情。

也許躺著睡了。

也許說了一兩句沒有特別意義的話。然後又說了一兩句有意義的。
我又想了很多事,卻一時說不出什麼。
妳不相信。我也不相信。
我有點焦急。
最後依然什麼也沒有說。

時間差不多了。
我們共有的那種時限上的默契。
可能淡淡的有些可惜。

可是沒有辦法,因為這方式並不好並不適合。
可是我們不知道別的方式,只好一直這樣錯誤的,卻看似沒有問題的下去。
在一些特別種類的執著裡,這是最令人難以發現,卻最可惜的一件。
所以不要發現它。

所以不要感覺可惜。
跳過那個輕輕的觸動它的地方。心裡面白色一片上的那微微偏黃的小漬點。
遠點看,就不會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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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nez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