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比偶爾更經常我換衣服的時候顏良珮還在床上,
之後我脫下所有的衣物而她也正好從芥末醬中探岀頭來。
這時候她可能會說:唉,藍念初我覺得妳可以去拍內衣廣告欸...(這是一個月前當我還是50公斤的時候的事情,我現在58公斤了。)或者是,剛剛那件比較好看。

有時候我也會自暴自棄想著要是我是正妹就好了。
但是,還是現在這樣比較好。這樣事情總是會處於很明朗的狀態。
(一個近視又不喜歡戴眼鏡的人憑什麼說喜歡明朗呢?)

不過陽光很好如今天,
我就會突然想起我的屁股變大了的事情。
因為牛仔褲和我的T恤一起在車廂裡流汗,我知道我胖了,唉我知道。不知道會胖下去還是瘦下去。唉我不知道。

顏良珮說,她不喜歡那本書因為很無聊所以每次都隨意打開一頁看,然後看完就撕了它。
"撕了?妳撕去哪?"
"垃圾桶啊。"

這是我聽過最暴力的行為。破壞完整性比完整的把事物壓扁對我而言稍微暴力一些些。
昨天和戴蕾蔣富璧討論到安室奈美惠和千人斬小醇的事情,我竟然差一點就生氣了。不對,應該說我竟然遇到了我完全可以抓狂的點,也就是說如果堅持下去,我就可以爆炸。

但是已經來到可以不爆炸就不爆炸的年紀,良好的自我控制能力,讓我的人生開始平靜。
(蔣富璧:沒有喔,我覺得妳一點都沒有控制的很好喔...)

所以那個生氣的點到底是什麼呢?
她們說:可是這次是安室奈美惠耶...不是什麼夜店女孩...小醇開記者會,說他要開始認真了。
藍念初:所以呢?憑什麼安室就可以受到比夜店女孩更好的待遇?
蔣富璧:是安室奈美惠耶!
藍念初:這種事情,應該一視同仁不是嗎?憑什麼是因為安室所以他宣稱他要開始認真了呢?普通的女孩又怎麼樣!?
蔣富璧:是安室奈美惠耶!
戴 蕾:..(前略,簡述安室的生平)...他以後就遇不到這種天后級的人物啦,而且光是跟她在一起她的迷就要發瘋了,要是他敢把安室一腳踢開...
蔣富璧:是安室奈美惠耶!


最近的聚會怎麼一個不小心都關於交往啊,結婚之類的,前天的昨天大一寢聚,竹安說好久不見那時候妙芫一看到她劈頭就問我交了男朋友沒?
(原句:藍念初不是變瘦變漂亮了?有沒有交男朋友?)
竹安說的時候妙芫就坐在我對面,所以我說:問那麼多幹嘛,妳想要跟我交往啊...
(藍,念,初,說好了不要輕浮的嘛...)
這是一個請勿觸摸的話題其實,尤其我真的是笨嘴笨舌很容易溜了滑梯然後給別人添麻煩,以後要肅靜迴避。

而當有一些疙疙瘩瘩的原因導致不順遂的心情,我就讀品嵐學姊的這段文字:


我也想要好好的,溫柔的說話。
不要一直開一些亂七八糟的垃圾式男孩玩笑,或者男孩式垃圾玩笑。
可是我喜歡你們,喜歡看到你們笑,所以把聽起來會嚴肅無聊的事情都收起來。
久了,就有一點點寂寞。

原本以為自己是這幾年才長成這副模樣。
仔細想想,好像本來就是這樣的,就算是很小的時候,並不是像現在這樣的人,也常常覺得有很多事情說不清楚。
因為不太願意嘗試,也分不出究竟是太多了說不完,還是太亂了說不清楚。
最害怕的是很努力的說完了,也沒有說全。
所以房間裡到處都有一些小紙條、小插畫,而且還很喜歡買筆記本,一整排都是新的,好像這樣就可以無止盡的反覆解釋自己,永遠都有下一次犯錯的機會。
當然我也有那種一起寫功課,一起上下學的玩伴,但我們就只是一起寫功課,一起上下學。

更小的時候,日記裡面還有另一個人,不只是dear diary,是真的有個名字而且兩個角色對話。
可是寫字的速度總是跟不上腦袋已經談論完的,後來就不這樣寫。
可是不這樣寫又很難寫,因為不曉得為什麼我的日記裡面大概只有前三句說今天怎樣怎樣,然後就開始,可是我覺得我覺得我覺得。
反正日記這種東西就是斷斷續續的很困難寫,我總是記不住日常的真實事件就是這樣。

遇到愛人的時候,是說,那種跟我有種天成的默契的人,我就以為什麼都不用說了,笑就好了。
換我笑,真真切切的,笑就好了,像是塵埃裡開出花一樣的笑。
把平常腦袋裡胡亂想的事情倒出來,我就是潘朵拉的盒子。
唱一段古怪的調子,然後驕傲的說:『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一首改編的歌,你猜猜看嘛!』了解我的愛人會說:『就是你編的吧。』
我就會像一個故意躲起來要讓大人抓到的孩子,被抓到了,卻笑得東倒西歪。
再唱一段聽都聽不懂的歌詞,問:『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愛人配合著答:『什麼?』我又一臉驕傲的說:『法文。』
其實只是脣齒相碰亂發亂呼的聲音。
在摩扥車後座我會趁其不備偷偷解掉騎士的襯衫釦子或者故意大聲嚷嚷,說,反正又沒有人會覺得是我發出來的。
像動物一樣。就算是傷心的時候也只是躲到沙發下面一下下就好了。

跟朋友的時候呢。就更抽離又更抽離了,甚至沒有那種潘朵拉的部份。
完全淪為男孩團體瞎起鬨式的笑鬧模式,只差敲碗就真的完全變態。

說真的,我也只能做到這樣了。不是我不願意把真心交出,而是你承受得起嗎?
這是認真就輸一半的時代,說真的太認真是真的很累人的。
上上下下幾回,像是防衛機制一樣,在日常裡成為一個隨便的人,沒有基礎就沒有標準,無從衡量也就沒有得失、沒有高低。
其實那些笑鬧還有不認真的態度中帶著一點賭氣的意味。
(幸好我有一些聰明可愛又善解人意的朋友沒有因為這樣放棄我。)

可是其實我真的是一個太認真的人,久了,就有一點點寂寞。
我也想要好好的溫柔的說話,可是這樣眼淚會不小心流下來。


跟她不一樣的是,獅子座選擇輸給自己喜歡的人,全輸也沒有關係,我是那麼的認真那麼願意,真的,沒有關係,一點也不想要贏了。
最重要的也最棒的是,我現在又是妖孽了。
對著鏡子和貓貓這麼說,有點驕傲有點得意又有點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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