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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那麼大,聽不見它們個別降落的聲音。我翻身,好久沒有這樣相信一切是真的而無覺於夢,醒來還為殘存的真實感到幸福:真實,而沒有意圖。在工廠樣子的教室,我辨認自己的同學,判斷自己與他們各相識多久。之後,一起穿過好多的沙路,它們有紫色有藍色,灑立成具圖騰的小丘們,一座一座。我先是追著前面的同學想打招呼,而後自己走著,邊走邊等世界帶我前往去處,然後來到紮營的地方。要紮營,於是我們各自選一棵紫藤樹,今夜依著它搭帳篷,天亮了將它帶走。有兩個老師教我們搭帳篷的方法,首先是男老師,他是個光頭,邊倒立,邊說明:首先要找一棵和自己相像的。我知道,解說前我第一眼看到另一棵美的,可是⋯⋯還是旋轉了讓樹攀爬的架子,就看到背面那一棵「像我」。它有至小腿高的樹樁,然後上頭抽出好幾枝拔高的芽枝,我想起那是「徒長枝」的型態,它為什麼像我?我不知道。樹選好了,我凝視老師倒立的光頭後腦勺,想模仿他複雜的手勢來倒立。不過時間不夠。我餵了貓,交待還閉著眼睛的moi餵狗,在雨裡穿薄薄的防水外套,騎機車迎向剛洞開的天空那端,帶著三個不轉彎關鍵字,前往今天的新探險。

這是2月的夢了。

那是我兼職生涯的開始,然後隔兩個月又添上咖啡館的打工,如今陽光炙燒,我在高職的兼課也邁入第三次段考,六月開始,則是三份兼差並進的新型態。

我對於生活接下來的進程完全無知,只是以金錢的需求為基礎,佐以未來規劃的貪婪、一些令他人不解的堅持,把自己拋向未知的日常。我很希望能透過分享處理焦慮,但那是不可能的,其實是即使討論也沒有調整空間,只能等待一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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