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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時間,我每天在圖書館生活,早上會先從當期最新各家服裝雜誌開始,從封面標題編輯圖片小字行銷各種方面吸收這個類型的語言系統。這些雜誌語言架構的世界觀也很完整,且不斷試圖縫合當下世界,那徒勞無的追尋在我把架上的歷史一路爬梳到好幾年就一目瞭然。但它們不能停。這是我一直以來不斷思索人為什麼活、活到現在、每天該怎麼辦、他們幹嘛這樣,以及最重要的,他們為什麼可以這樣?與此同時我處理自己身體和外輪廓的方式也在改變。如果這個主題有那種可以用於一篇散文的開頭,那就是前前女友m,又如果開頭總有前情提要,當然也和更早的女友C有關,而一切又嵌在我幾乎用前半生努力把持的特定語境裡。m和C都有推己及人的意圖,而m比起C更有餘裕,出於勉勵和佔有,m大幅修編C對我執行失敗的設定。m的行為像這樣:妳很有潛力,但不是那樣,來,穿這個,妳會很好的,並且我們將會相配。後來,我又遇見只對自己有符號焦慮,對她者的服裝語言沒有特別要求的M。M也許成了我拋下語境的前情提要或結論,但那是一篇新的文章了。

 

如果沒有身體,我們怎麼相愛,如果我們語言不通怎麼相愛。如果我的身體、我的語言不是為了跟你對話而存在,你愛不了我我也愛不了你。舊語境的停刊、放下曾經創刊的核心理念,我自由了。我可以任意選擇我想要的、語言的牢籠;我可以自由努力、自由被排擠在外;一個特定語境需要長期維護才能存在,我選擇成為自由文字工作者。

 

早上吸取雜誌語言的流程完畢,中午過後我就回到現代詩語言研究。對照起來,那段時間U近在咫尺,他帶著懊悔笑說,那時都在球場上,一次也沒有踏進圖書館。從後見之明來看,我和U只是重逢偶遇都會成為背叛,僅管我清楚為什麼不行、不會:我是漸漸才知道,我的異常乃在於不知道怎麼理所當然。為對方努力,了解不了解的,挑戰害怕的,擁抱未知的,這些努力,一步一步都要完全保持對話的意識。我和U,M和我,已經完全錯過可以為彼此努力的階段。對話已經終止,我不再為他們書寫自我。我自由的維護我的選擇:選擇需要我才能完成、我能夠持續做什麼,一切會有意義的選擇。當下的麻煩,不是那麼阻擋我。我知道會很辛苦。但如果對話可以完成,真是太好了。光是如果就很好了。在放棄之前,一切都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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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拍:2018ELLETaiwanp.71

 

#LOUISVUIT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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