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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親的讀書會用書,大致上是一本知識與思考雜集。

不論他引用什麼狀態去形容,他都是要強調"孤獨"這個字眼,並且愛戀著這字眼像在撫摸埃及棉900織。
其中很多狀態其實不應該用孤獨去說明的,要是更精微的說,他們可以成為別的東西,
可就像他自己說的,結論使思維凍結,於是結論了孤獨,這狀態就停滯了。
但是為了喚醒一些意識,為了強調這個主題,所以結論,所以停滯。

引導本身是一個靜止的標示。

我喜歡幾個挖掘的主題,
比如說試圖定義儒家影響著我們的例證。有點長:
"就像我習慣在校園發生問題時,立刻以系主任的職權去維護學生,這也是儒家,為什麼我不讓它成為一個議題,公開討論?"
"儒家就是希望大家一樣,不要跟別人不一樣。"
他思考知識體系的發展中被忽視的那幾個領域,懷疑它們如果夠強大能夠造成的效果。
(但沒有做出有組織的連結。)

就一個從文字看人的角度而言,蔣勳有他的問題。
(這句是我在學BOBOBO講話。)

他在這裡大多從自己的小說去重新詮釋自己,告訴所有人他小說人物和心理狀態的原型。(這是明顯的奇怪處。)
在腦海的思維空間裡詭異的點其實就在於對孤獨的迷戀。
迷戀,所以沒能懷疑它的不好。或者懷疑它被轉化的可能性。
他以為孤獨是絕對的了,是最大的無了,但是也許這個無還沒開展到最大?也許那渾沌的後面有光?
他沒有架設更大的空間給這個世界外面的世界。
孤獨也許可以是受到完整意會並且被我們離開的呢?

強烈的教育慾使這本書的文字強調在使印象深刻,轉動讀者的姿態。
但是書本因為單面的溝通,所以這樣讓人沒有辯駁機會,感到生氣。(我有一點點,但也沒有真的動氣啦。)
可以肯定的是,
因為我在此之前沒有接觸過他的研究和對其他領域的種種心得,
所以我從此知道他閱覽範圍的大小。
大約是這麼大吧(看看我房間到隔壁社區這樣...)
思考的層度,大約是這樣三層左右。
我最多看到了三層。(先是這樣,然後這樣,回過頭來想...這樣三層。)
有時急切了些,少了那種深刻的痛苦。屬於知識純粹的痛苦。
他在講的是一件痛心的事,但是他的痛卻痛不下去。(就是這種詭異的未達感讓我覺得怪怪的。)

因為我的閱覽範圍小兮兮,
所以我看到了有趣的事情:
"覃嗣同...他其實有充分的機會可以逃跑,但他對梁啟超說:你一定要走,我一定要留。沒有人走,革命無以成功,沒有人留,無以告所有曾經相信這次革命的人。"
"他決定扮演走向刑場的角色。"

此外,還有它讓我去翻了我擱在桌上很久了的聖經,看了一中午。
蔣勳引用聖經的故事,亞伯拉罕背著以薩到山上...天使出現阻止了他,天使說:"神只是要試探你。"
他要說的是,基督教的人神關係,是絕對的,神之所以是神,就是因為祂沒有人性,而只有神性。
所以祂的行為都不會是人能夠合理化的,我們會覺得:"這是什麼神?"
這整段他要說的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不可思議。

是不可思議造就了思議。
我很同意他的看法。
另一方面,我急著多看看聖經。
因為好像打通了一個,我一直無法跨越的障礙門。
好像可以深刻的讀取那意義而不牴觸我的抵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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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nez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