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半個室友因為作業教授要寫自傳,他問我有沒有什麼意見要怎麼寫。
我說既然只是作業,喇賽,亂掰,把所有妳曾經可能偉大的理由寫出來。

我很認真的認為,人到了不用怎麼考慮後果情況下,
自傳這回事, 在我的理想中應要把我給半個室友的意見第三點好好發揮:

正在用短短三頁自傳認識我的你們大家好。
我是怎樣的人呢,拿到有封面它之後你們想也不想的以為馬上就可以知道。

事實上,你們怎樣也不會知道。
因為所有的選擇都是走了岔路之後的結果。

也許原本的我,
會在12歲那一年央求結束我學校方面的課業,
從此專研小提琴或大提琴,
對我的音樂啟蒙指導老師欠下210萬的債,
並在23歲那一年成為首席時還清。
36歲前我一直不斷的彈奏莫札特,
然後到了55歲我終於知道那粉紅色的音樂背後流淚的可能。

又也許,
我更早在國小三年級時考上屏山美術班,
後來進入實踐電影設計,
然後24歲時,完成我在英國的修業回到台灣,
推出具爭議性的女同志電影,
然後在記者會上,接受來自媒體對我性向的質疑,
這時候我微笑說請把焦點放在我的作品...後來我自殺了,關於我的一切只好從此是謎。

但是我都沒有。

於是我一路用無可奉告的方式長大,
到了青少年時期成為全台灣最沒內涵的16歲少女。
我進了雄女,
在圖書館2樓最靠近櫃檯的書架上拿起賽珍珠的大地是我第一次閱讀所謂的文學作品,
也是我第一次受到來自這種方向的驚嚇。
我文組的同學們很早就開始文藝的要命,她們寫詩寫散文寫交換日記。
這時候的我只是坐在操場上享受翹課的陽光。
然後終於我無所謂的想說既然沒了音樂也沒了美術,不然我擁抱文字好了。
所以我現在在這裡,把這些打成了很多行字,而基於某種神秘不可解的理由你們看完了。

所以自我介紹到底意義何在呢?
不過就是我表達而你們正好願意聽。

於是再沒有別的可行性的這個時候,
我只能說:
大家好,我是念初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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