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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小姐的媽媽希望她將來嫁一個"金龜婿"然後可以一輩子不愁,不用那麼"辛苦"。
她說:可是我不想要這樣過,好像在往反方向走耶...
她常說想去印度,試著跟真正的貧窮相處和照顧,我始終不確定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但是如果她知道,那也沒什麼做不到的。

關於雲門的流浪者計畫,
我聽自由業者學長說過一次,在詩議會的聚會的時候。
然後是麻吉小姐又跟我提起的。

我毫無準備的就看完了這個紀錄片,中文翻譯是:小小攝影師的異想世界

印度。
紅燈區,的孩子們。
與相片的一段故事。

高中上到德蕾莎修女的時候,
我很認真的聽她的故事,還看了影片。

我知道我跟她們是不一樣的。
會不會想要去印度或西藏?去的話,理由會不會是想要挽救什麼?

我對於人類的發展,自有一套自以為是的想法。
在我把它想好以前,不會去干涉世界上的變化。

這並不是說我認為我可以掌握世界上的變化,而是我知道微薄力量的影響和重大力量的影響的差別。
要幹,就要幹大票一點。

一個人一輩子要做些什麼事?
今天晚上,我和阿山講了一下MSN。
他還在想那未來的事。

從我遇到他他就是這樣,我在想我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很喜歡他。
我總覺得,要影響別人是很容易的,
真正影響一個人,也許只要一句話。

可是真的想要造成影響又是很不容易的,因為不確定結果和動作之間必然的關係。
用文字影響世界的人,
可以跟世界很有關係,讓世界影響自己,也可以正好相反,專注於自己,讓世界被自己影響。

只要很強,
只要很深。

比起照顧著嬰孩般的什麼人,我更容易變成自顧自的那樣。
如果一個人什麼都不說,對世界沒有疑問,我也不會雞婆到生氣然後硬要灌輸他宇宙的秘密。
可是如果我遇到,

...我就會說出連我自己原本也不見得知道的事情。
我想這就是影響,我被影響,也同時造成影響,...我習慣用這樣的方式和世界相處。
不是特地跑去一個地方,和那邊的人接觸,然後反省自己,問自己可以為他們做什麼。

然後反省世界對他們做了什麼。
沒有人知道世界的對與錯。
沒有人知道這個世界的角度。

要有那樣的角度,必然已經先有了選擇。
對世界,我不願意選擇。

我願意在無意識中,對人做出選擇。
我願意在有意識中,反射命運的一些安排。

但是面對整個世界,我不願意選擇。

我收集物品。
收集角度。
收集那些相片和紙條。

這些碎碎的,容易被風吹走的世界的一部分。
是因為我不覺得不能做什麼就是無意義。

不是一定要救了誰才是有意義。
救了誰不是一定要那個人是貧民窟裡的病人才有意義。

他們是妓女的孩子,我們誰不是妓女的孩子?(糟了這句話一定會得罪很多人。)
誰是妓女?
我們怎麼知道什麼身分代表什麼意義?
有錢的人是不是一定幸福?或者因為他們有錢,就要為自己和別人的幸福負責任?
要理解快樂的意義,
難道一定要離開客觀上的"不夠好的環境"?
我覺得在任何世界裡的任何角落,都有適合那個角落所要發展出來的勇氣。
不管是不是應該要離開那個地方。
總是會有不離開或是離不開的人。

說穿了,這些人才是我關心的人。
脫離不了又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或不願意面對以為非得逃跑不可的人。

這部影片裡,我發現了好不一樣的膚色。
他們的膚色,還有眼睛,眼睛周圍凹陷的輪廓,和手腳的線條。
然後在導演的樣子裡,很意外,我竟然看見Sue的影子。

這也難怪,吧。
畢竟Sue本來是在泰國做人道救援的。
那麼,她也算是離開了那個世界,開始回到自己原點的人生。
然後,所以也就影響了一干人等,比如Pizza叔叔,比如艾拉,比如...誰知道,那票人的世界都變了。
我的意思就是這樣,
日子的位置沒有高低和色彩和偉大渺小和任何任何限制,就是走著走著,然後走著走著...

唯一的任務就是要走著。
紀錄片只是把其中一段走著走著給記了下來。

然後我們繼續走著走著,走著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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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nez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