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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為什麼大我們四十年以上的五、六零年代知識份子,在網際網路完全不盛行,英語教育不普及的情況下,能夠知道世界這麼多事?能夠穿越政府、媒體的安排,洞悉一些他們沒有被提供的角度?好,角度是他們自己判斷的。那麼資訊的片段的來源呢?

我目前已知的所有路徑,都是一種在他者的多付出上任性消耗得到的結果。這種路徑眾人是如何放任它運作到今天?

為什麼那個時候的路徑感覺還是胼手胝足一鋼一骨自己凹折出來的,即使是最依附現有制度的一種結構體?那之後是不是結構體就開始拼疊上一堆不必要的裝飾...寧可多餘、即使混亂,也沒有人膽敢另闢一個結構的底座。我所知道的唯有張愛玲,她看似不可思議地讓肉身能夠安頓於一個異國的空間,可事實上那僅是使用著一種她特製的路徑與世界接觸,被動而起初看似有效,最後還是不得張羅得死去了。儘管她的死可能是一種人類老去之後,逐漸失去力量的必然結果。不過,如果是在失去意識前就無能為力也不是不可能,這就是我走在紐約街頭時所害怕的東西。

02
我想像人如何傾一身之力去維持所有我們所看見的現代生活?這些物品,使用步驟、家中擺設以及功能,都不是一己之力能夠使之出現。換而言之,要取消那種層遞過程的傷害,我勢必要改造出既能嵌合,也無礙當世界僅存我一人之時的生存程序。這是我的形狀,我必須要這樣才能確認我是我。時刻反省到這些餘裕和整齊都不是我要的,例如我有時傾力收納,那是我的餘裕。如果只剩我一個人,我一定會失去這些。耽擱在此種想像的把握之中,本身也浪費了不少時間,這是降生為一個普通人類,而又能力不足的緣故,把握得吃力之餘還要作為。於是蠢鈍如我就是看不出,用怎樣的努力才能成為可以獨自維繫僅僅是這一棟房子的存在的人類。困難之處就是尤其我也堅持與世界接觸的路徑我要自己憑空打造的話。

03
每當這種時候來臨,我努力站立在思緒之中並闡述一切不是要徵求你的消波塊。

你的作法在告訴我不偏不倚,你就是我思考的敵人;或者你什麼也不做,我們一樣為敵;怎麼會有不論如何都為敵的悖論?喔,其實根本無敵,是無關。我常常看見你用你的方式提出一種改變世界的方法,可惜,某種混亂和自私包圍了你,阻擋你改變的力量,且與你無關的我也幫不了你;幫不了你也回頭證明我們的無關。畢竟也有別的東西包圍了我。讓我們專心對抗把自己包圍的東西,不讓無關的彼此消耗對方面對包圍的精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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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nez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