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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筆記12月13日晚上19:30分開始的陳耀成導演映後座談。

座談之前,導演先先談了談和台灣的緣分,幾個重要的人物分別是:周夢蝶、林懷民、翁文嫻,周夢蝶的詩,林懷民的舞蹈,以及翁文嫻老師因為讀了他的文章,卻決定要在台灣放他的電影。

翁文嫻老師這時補充說,那得感謝台南涴莎藝術中心執行總監陳室融,讓她不用通過什麼特殊程序或申請流程,彼此了解、熟悉對象之後,就決定舉行這次的影展。我想到在我回到高雄之前,台南已隱隱開始好幾間由私人興起的藝術中心、畫廊。其中涴莎藝術中心自2005年開始,本來是以古典樂為主,進行100人座位的小型售票演出場地,發展至今,成為每週皆有節目展演、有自己獨立的「涴莎藝術雙月刊」的藝術空間。2011年起,涴莎突破古典音樂領域,讓舞蹈、戲劇、設計、跨領域媒合等多元藝術進駐,欲成為協助創新實驗精神的作品提供舞台,翁文嫻老師說:「不用寫些什麼報告,就是這樣答應了,我想這才是回到一種,我們原來生活的方式吧。」

與台灣的接觸點,讓陳耀成導演接著談起《靈琴新韻》這部紀錄片,女主角,華裔鋼琴奇女子陳靈。這部片我沒有在這次的影展中跟上,在網路上看到這段描述:「她演奏時拳頭、手掌、前臂並用,有時甚至用手伸入琴內直接撥鋼琴琴弦,像彈古箏或琵琶一樣」可以想見是一位特別的鋼琴演奏家。陳耀成說:「不知道源於什麼,林懷民想讓我寫他的舞蹈評論,而陳靈,她覺得我『理解』她。我想『理解』,我們所要做的一切,不就是努力的去理解嗎。總之他們信任了我,把這個訴說的工作交託給我。」理解與被理解,在人與人之間傳遞傳遞,導演說有許多東西,走不進電影裡,但是卻感到深刻,那些日常,那些人的那些小動作,讓人突然感覺到一些事,明白一些想法,比如在寒冷的夜中,陳靈在本該返家後的二十分鐘,又在門口出現,只問他一句:「我們說好要調高的那個音,你移了嗎?」這個細節使他不斷回想,為了生命一個人付出了什麼,從這個小小的指尖,看見一個人的生命全貌,於是他就想起那一句:「I may not learned everthing about art from her, but l've learn everything about life from her」。

陳耀成導演的起初是新聞記者,他說或許因為這樣,做一部紀錄片時對其他導演來說,工作的方向相對於就著劇本拍攝、連繫成為一個故事來說,是顛倒的,面對枝枝節節的素材,要慢慢想出自己想講的一個故事,但對他來說,卻是自然、可以進行的。此外,導演第一部長長的電影演之前的時間,他不曾想過導演的事情,就是寫著影評、舞蹈、戲劇評論,不若法國新浪潮的流動正是從影評到導演,這在香港不是會成為導演的一種樣子。寫字,只是寫字、接觸,「就在這些時候,我還不知道我將來會拍電影。有人會問我為什麼電影中出現一些像戲曲、舞台劇這樣跨媒體的元素,我想就是我過去做些接觸各種媒體的事,電影就自然出現了跨媒體的內容。」

他說他有時打趣地觀察作夢的年輕人的數量,不一定是需要好的時間、空間、地點,這些環境,有時候不安定的世界更能夠促成這些,比如阿根廷曾有幾年獨立電影不斷出現,正是最動亂的時候,但是因為無所事事,所以大家在一種不會有更多損失的情緒中想到拍電影,人人都拍,人人有夢。如果有一天,對我們來說拍一部電影的力氣和寫詩、小說的分別不大,那麼就會有許多人自然而然的拍電影,那時電影就改變了。說著拍電影,說著至今所做的一切事,說著說著,出現這一夜讓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話:「你不知道那點火是在什麼地方。」在不知某處,不知從何而來,即將拈燃的那一點點火,給了我一點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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