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多年又過幾天,我的大舅從三十多條無辜大鯉魚的死亡沉默哀悼中緩緩開口。
他打電話給我,邀請我跟他一起出去。
在跳蚤市場裡我們一起坐著,我看著他聽價喊價,買了不少顆這麼大的珠珠。
三顆黑色,幾顆黃色,然後他說,這顆給妳,就送了我一顆這麼大的黃珠珠。

過了中午,大腸香腸和一碗菜頭湯,一杯小杯青草茶。
又買了兩片色情光碟,一本充滿郵票的集郵冊。
(我還看到一截大樹根,一串牛鈴,可是,可是就是這樣。)
大舅接到小舅的電話,他說,嗯,我跟藍念豬在跳蚤市場,嗯,嗯嗯,蛤?嗯。
轉過來對我說,今天是妳生日啊,都不會吭一聲的喔。

我跟大舅在一起很安靜,也很容易笨手笨腳,粗魯,等等。
在市場裡突然受到周圍台台的氣氛很大的感召。
最帥的男生好像真的就是穿著台台的上衣,七分褲,坐在攤位旁邊幫忙顧店的小夥子。
或者是,就像她前幾天說的那種,在海邊把一隻腳舉高,迎著風,褲子還被風吹到啪搭啪搭...
上衣裡面也空空的所以也啪撘啪搭...

下午要到海邊的車上,我才發現我是這台車裡唯一的女生。
大舅開車兩個小表弟,加上已經有一把年紀但是很像只是另一個表弟的小舅。

這樣的日子搭配海邊,就很像只有一點點哇沙米加生魚片。
(有時候會覺得生魚片有點太肥,醬有點不夠味。)
(但我還是從來沒有加過量。)

光腳沿著堤防走到燈塔的邊緣上,海浪一直打上來卻都剛好避過。
我現在是那種很會享受大聲尖叫的女生,爽。

在盡頭天空像巨大的水母逐漸死去。
遠處海洋啜吸天空。
舅舅說,那些連綿的地方正在下雨。

這裡也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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