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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騎腳踏車經過平交道,順便想著我這一身犀利哥還有最近最近用衣服刺激到我的前進的竹君和室友以及昨天中午附近在蠑螈校區正門出現的那一批帶著數位單眼地潮人人潮。其實更早應該是林怡安刺激到我,不過如果不是去一趟阿拉斯加,不管怎被刺激我都無能為前進力。外套150,鞋子2300元是十年前古著,都是搬家挖出來我媽的。我們和好了。或者應該說,我們說好了。我簡單的告訴她我現在屬於過渡時期,將來有一天我書讀的多些,修養練得好些我會補償她。

夕陽照進舊畫室,她坐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沒有轉頭過去看她那一眼,因為我覺得我認識她好久了,20年了我一定知道她現在的表情,可是當我這麼想的時候,我就錯過了。
我知道我會後悔我沒有看到她跟我說那些話的時候的臉。尤其是這裡。

這間舊畫室。

這一定會是我們最後一次在這我喜愛的地方掏心掏肺的說話。

國中的時候我認識另一個竹君。
竹君和我坐前後,其實並不非常熟不過講講話,她就帶我回家了,回家過程中我還告訴她我以前在那裏學鋼琴,現在非必要不經過老師家門口於是我們繞了一點小路因為她指出她家,我說那就在我老師家斜對面。
第一次我就送她到家門口。
第二次她就讓我進去。

我爬樓梯上去之後,她說脫鞋,然後我就轉一圈看看房子。很少見的格局,客廳廚房在旁邊之間沒有隔間,只有兩間房,一間在廚房旁邊一間在客廳旁邊。我站在客廳,她把書包一扔在地上,就去廁所。我非常懂得不要亂走亂摸,所以我站在原地等她出來。可是我懂得還不夠多。她剛搬來,她說她乾哥哥借住她家,裡面有他的床,那間房不要進去。她邊說邊開了房門看看,又虛掩它。
我站著。她說她乾哥哥有潔癖,所以如果進去一定會被發現,我說喔。她說真的不行。

回憶裡是我先想和她做朋友,因為她身上冷淡的幽暗氣質,讓我想起我國小六年級的好朋友阿潔,不過阿潔是很熱烈的那種,她是非常安靜細聲細氣的,輪廓讓我想起另一個女生,然後,她其實是原住民,但是不容易看出來,因為眼睛細細的單眼皮,明明沒有鳳眼眼角還是有眼稍的感覺,而且我很喜歡她的口音。她是不是原住民這未必,不過我知道她原本一定不是我們莒光這裡的人,因為這裡所有人都互相認識,最重要的是,八成知道我的名字,但她不認識我,我喜歡她是一個陌生人。

突然我說,那我在房門口看看就好。
她說真的不行,我已經走到門口,虛掩的門一推就開,裡面沒有床,裡面什麼也沒有,是空的。
我回過身,她說,你看了。我說嗯。
她說,我乾哥哥根本不住這裡,我說喔,她說,這裡根本不是我家,我只是有鑰匙而已。
我家其實在樓下,那個我們剛才經過的地方。
我跟妳說不要看妳還是看了。

"看來我們沒辦法做朋友。"



所以我和她就這樣了。
之後再分分到不同班級,她在隔壁班,另一群女生。那群女生,有時候一群,有時候不一群,有時候我聽過她的消息,傳來傳去,說她喜歡說謊騙人。說她跟汽修科夾纏不清,什麼都有,那就是國中生。不過我並不介意。就像我和她之間我總覺得我知道是我的錯。笑容說我總把她們BT想得太莫測高深,後來怎麼想都覺得她們只是一群三八而已,為什麼要這麼困惑,層層揣想到最後不可思議的地步。
凡我不是的,我自然不可思議。
凡我不是的,我自然揣想,且不能明白,那麼,覺得充滿謎疑也是我的快樂。
我學會下次那女孩要你別看的,就別去看吧。

之後我認識笑容,笑容就沒有房間的問題。她家是一個擴張的堆放場,所以我們合拍了,至少她不介意我一無所有,還到處受非議,反正她很髒亂,我很粗糙這也就沒甚麼關係,我們相處地像火車站附近的地下道一樣互通而入侵,直到她去戀她的愛為止。
我一直在一個過渡時期。我到現在也還甚麼也沒有。我只是到處參觀而已。

反正我欣賞竹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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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nez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