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欣琦用WORD打完字再貼上來。
但是很奇怪,寫出來的FU是完全不同的。
但是還是一樣很容易離題。
我真是個越來越擅長離題的傢伙。
(二) 相聲段子
那時候,莒光國小有所謂的說唱藝術團隊。
我在三年級開始有的說話課表現很很跩,於是被派去參加校內演說比賽,所以被相中進入說唱藝術團隊。
所謂說話課說穿了就是小朋友按照號碼上台說故事。
我的故事都是臨場編的,沒有事先預演過,奇怪我也從沒擔心過自己,好像上了台就知道自己會說什麼了。這種方式延續到後來我參加了正式的演說比賽,甚至是多年後的辯論比賽,我都是這樣。
我從不先想過自己的用詞遣句,一切交給,嗯,後來我們稱這種東西叫做”FU”。
進了說唱藝術團之後,就要背段子了。
我真的不會背東西。
小學老師有規定背「弟子規」和「朱子治家格言」,我試著做到,但是三字經後來我是用混的混過去的。到了高中一年級還有要背文教,要考試,每次那個大題的二十分我都是自動放棄的。我的滿分一向從八十分起降,我無所謂,不知哪來的信心,高一從來沒有不是七十幾分。
(高二開始,我的分數是永遠的60,58,61形成完美平衡,還是會及格。)
不會背,但是我會掰。
只要不規定每個字每個句子都要長一樣,我可以記下所有的故事。(並且加油添醋。)
但是很奇怪,我的相聲段子,也許就是太口語化了,我記的異常熟練。
什麼喬段怎麼說,在哪做什麼動作說哪句話,不會忘的。
目標宗旨就是要演出一段好像台上才發生的對話,這有什麼問題,每次講起來都好像那個對話才剛發生。
我就是從那時候才知道,有一種感覺叫做接話的默契。
不只是我和我當時的搭檔張慧妮有的表演默契,並且是…我發現了人與人之間的談話,會有基本形式。
當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別人鐵定會接下一句,而你就接再下一句,就這樣一句接著一句的發生下去,這就是聊天。
嚴格來說,差異就在於,真實的生活沒有段子,妳不會事先知道對方要說什麼,不會知道要做什麼反應。可是也就是因為這樣才更加精采。
所有的對話都是驚喜(或驚嚇),所有的反應和感覺都是真的,所以更為直接,更為深切。
跟一個沒有感覺的人說話,就會接不下去。
跟一個有感覺的人說話,會知道連不說話的空檔都是一種醞釀。
就好像表演的時候,並不是每分每秒都有人在說話,就好像一幅畫,並不是所有的空間都被填的滿滿的。
段子所紀錄的對話,點綴真實,所以會動人,會讓你發笑,會讓你懷疑,會讓你跳脫,會讓你欣賞。
累積起來,就是會感動。
反正就是藝術。
我後來發現,所有人生中與別人發生的對話,都是一篇篇的相聲段子。
它們都有所謂的感動混雜其中。
而我,在不知不覺中把它們都記下,都收藏。
所有人都遺忘的時候,所有人都不再發出聲音的時候。
我就在腦海裡,一遍一遍撥放。
再一次感動自己,再一次回想那時的情緒。
有時候我會知道,有些話,該說,不該說,來不及說,沒說好。
但是偏偏都過去了。
就好像表演只有一次機會,一次,就要把感覺傳遞到聽的人心裡,不然就再也沒有機會。
上面就是WORD打的。
我超喜歡馮翊綱老師的那句話。
"不知不覺的,我不知道這是訓練,我哪裡知道這是訓練。"
欸...不對,這句也不錯但是我要說的是另外一句,
"我沒有在推廣相聲。"
嘿嘿。
這真是一句真正懂相聲的人了解的雙關語啊。
- Jul 26 Wed 2006 15:50
雄女青年124 96級編輯社(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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