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師一個教詩一個教戲劇,她們有不一樣的外面和裡面。
只是這兩天下的雨,她們都注意到了。

那天一上課,雨就下了。
在大雨中,戲劇老師高聲大呼,像蘇菲的世界裡那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
她興奮的高叫,看哪,下雨了下雨了!下雨了,我們就在雨中等待果陀。

然後是今天的雨。

文學概論老師什麼也沒說,她腳上一雙娃娃鞋,胸口一個玉環子用線套著。
她像以往一樣,只是她越來越溫和。
那種溫和,卻又把先前的激烈越發的往裡塞了一層。

我在,走廊上。

遇見了大五學長,哈哈再也沒有更好笑又更悲傷的事。
因為今天不上國文課。
他手裡拎著安全帽,穿著黃色雨衣,對傾盆大雨無聲的說了一聲:媽的。

我邊笑邊脫下我的鞋和襪。
視線越過學長,看見文學概論老師,彎著她的手,一樣的看著雨。

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我想到她今天說,關於風流的態度。

陪歐林吉到郵局之後我又一路走到校門口去影印。
捲起褲管。
這種褲子叫水褲。

現在水褲濕了。
我穿過積水淹到小腿。

回來的時候少一隻鞋。
我忖度是誰拿了。

但是這人直接在二樓我放一朵花瓣的老地方還給我。
事情一定沒那麼複雜。

我跟好人說我今天很吵。
麻吉小姐和好人一起說我一定是作了夢不但不吵比平常安靜。
我想這種事情原來真的裡外不一。

我以為我很吵,
因為文學概論的時候,一想到曹雪芹冷笑的臉,還有他過份的要命的紅樓夢。
我淚腺比較發達的那隻眼睛,在沒有人注意的左邊下雨了。

撐傘走進教室的伯婷在我左邊一點也沒有發現。
這實在是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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