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在沙發上和昏黃的燈光以及楊笑容的聲音一起進入第二天,我回到房間床上,之後城市裡的人分為兩種,一種是酸性人,一種是鹼性人。姑且分之。我是鹼性人,其實鹼性也許是個問題,大家可能都如是認為,但又自己覺得不好意思,於是不敢明目張膽的傷害我們,但是,傷害是一種他們的渴望,於是城市中到處是意欲掩蓋自己身分入侵的酸性間諜,我們棲息在百貨公司的長廊上,或者游走在城市的建築物中,他們就假扮成我們接近這些聚落,然後見機行事。其實最可怕規則來自於獻祭:有一種公車在城市中繞行,走在路邊的鹼性人如果被公車從旁追上,公車門開了,就必須上車,被載到不知何處,這就是獻祭,因為有這規則,於是酸性人不能任意殺害或傷害我們,因為我們像傳說中的鹿王一樣,會有自動出現的犧牲者,被公車帶走。也有如我苟活的人,盡可能待在室內建築裡。然而又有自毀的傾向,有時我一個恍惚,竟然已經走在室外的大馬路邊,好險,公車一輛輛過去都不是獻祭公車,我很努力才回到室內。P也與我一起,在城市裡,她之外,我也在乎其他鹼性人的存在,這是我疲累的地方,我真不希望大家出去送死。我也恨酸性人的入侵。我們在過程中有一些逃亡的事件,但是我醒來時只記得有一個酸性人在一群懶洋洋靠在走廊上展是玻璃窗的鹼性人眾目睽睽前,演出那場欺騙秀。她泡了一大臉盆的肥皂水,把肥皂放在盆邊,然後整個身體泡進去泡泡水裡,以表鹼性的身分。但是我拿著一塊我自己測試用的肥皂走上前,青綠色加上黃色,扔進她的澡盆裡,同時撿起她的肥皂,發現我的手起初沒有感覺,突然的燒灼起來,她的澡盆中也冒出了如乾冰消解般的氣體,她開始尖叫。我舉起受傷的手說,大家不要上當,她是酸性人(那盆是用酸性的長的像肥皂樣子的東西泡的,她泡在裡面自然一點事也沒有)。我又伸手把我的那塊開始融化的肥皂從水裡拿出來,因為水還是酸性,手又刺痛了一下。大家仍懶洋洋的,因為這種事情看多了,已經不在乎誰是真誰是假,又有誰是試圖傷害我們的人。畢竟,人終究一死。我也知道,於是轉瞬我又在大街上了。公車一輛輛的開過去。我看著城市中數量越來越龐大的酸性人,都能過著正常的生活,我們卻只能待在建築物中,終日懶散,思索或再不思索,很是哀傷。尤其整個城市越來越華麗。我們是快要消失的一群。

這個實驗是關於我知道我對甚麼有所保留,他們就會出現。我真希望能再調整,使我在那裡可以不用這麼累的關心著這許多人,但是至少啊再難眾叛親離。到時就只有我和我對自己負責的事情以及對未來的預言。可是顯然我的快樂越多,卻不能讓我把這點變成非壓抑的意識。除此之外,我不願意調整的還有P的出現,即使是在夢裡,有她陪伴還是很好的。因此,那種我理想中的夢境甚麼時後才能完成,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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