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掛號信最後前來的可能性。

早上幫MOM曬了衣服,都是媽媽的衣服,我想像著平常她曬著都是自己衣服的生活。
早餐打開冰箱,看見剩下兩杯豆花站在紅色塑膠盤裡。
我就知道那是上星期天媽媽因為三杯50比較便宜所以買了三杯吃剩的。

她忘記了即使有我在也總是會剩下沒有人處理的一杯,
何況只有她自己她又並不習慣吃點心,所以晚餐若是有興致吃了也就不會有多餘的胃口再吃豆花。
雖然這豆花感覺很危險,但是儉省的個性又作祟於是我吃掉了一杯。(果然有一點點問題。)

中午下麵給自己。
我熱了竹筍滷豬肉和湯水,然後下麵。
在冰箱裡又發現蛋,一樣是很危險的東西,因為不知道是民國幾年的蛋。
如果有閃失那麼整鍋湯就...
我還是打了蛋。
舉著湯匙觀察鍋子,等氣泡湧到最高點的時候關小火,又等一陣子,又開大火,滾,好了。
打蛋的時候,想起我和親愛的室友們的寢聚,我示範單手打蛋。
但是今天是用兩手打的。
單手打蛋會練起來完全是因為通常另一隻手正好拿著大湯匙或炒菜鏟懶的放下會讓湯或油沾到瓦斯爐這樣還要擦洗。

然後我又習慣性的退後兩步彎腰拿出鍋墊,洗了碗,湯匙,筷子。
一切放到桌上。
用我自己心中的比例呈了一碗,因為一共可以呈到三碗,所以它們將會是:
1.麵,香菇,一塊小的肉,白菜,少許湯。
2.大塊肉,湯,剩下的麵。
3.碎碎的菜,肉的渣渣,所有的湯。

我吃著午餐並且配上書。
突然在想,如果我要弄這樣一碗湯給別人,我會不會不好意思。
比如說我現在喝到的這種鹹淡,那個別人是不是可以接受,還有這根本就是"全部加在一起料理",
對一個曾經擁有"四菜一湯良好手藝母親"的人來說,是不是很混。
想著我就像功課沒寫完的小孩一樣焦慮。

我是否可以算是會料理自己的生活了呢?

我喜歡確定的知道自己擁有的是我能力正好可以得到的東西的那種平衡感。
對於太過優渥的生活,啊,那些人使用的物資已經超過我所需要的,我就無法安心使用。
我也沒有奢侈的氣度。
也無法真心憧憬那樣的生活。
有錢,很有錢對我而言的意義是可以買下我自身可以達成那需要的身外之物,
比如說,如果我擁有一雙手,它們已經渴望著要拉到最好的弓,還有我的耳朵也渴望著那聲音,
這時候很有錢好像就很好,因為我需要一把無與倫比的琴,我需要錢讓我剛好可以買。
但是不是經常這樣的話那些錢究竟要用到哪裡去呢?
實在很疑惑。

我非常的相信物件本身的價值。
媽媽有一陣子沉迷於購買瑣碎的小東西,那其實讓我覺得有點不舒服,但是我也沒有阻止她,
因為那些時候她拿起那些眼睛裡亮亮的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這些小東西進了我家以後就像大海針一樣消失了,只有我偶爾會在角落裡發現它們,有一些小小的灰塵。
不過至少它們儲存了她眼中那點亮晶晶,所以看起來好像還是很漂亮。

早餐之前我賴在床上,光裸裸with我的安全毛巾先生。
之後翻個身側著想到一個人,手,然後又睡著了一次。

下午要出發了。
我已經準備好了三首歌可以在車子上面聽直到車子駛進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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