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想到現狀下的自己,真是弱的可以了。
哈哈,弱到我都笑了。
隨便的事情都可以把我一拳揍倒吧,那個獨自一人追求變強的我去了哪裡呢?

"覺得消沉嗎?"
"算是吧,可是又不太一樣,跟消沉這種說法不太一樣。"
"前幾天遇到黑川,那傢伙說感到絕望,我聽不懂他那些話的意思,可是他說絕望喔。還說要去阿爾吉利亞,去參加游擊隊。不過那些話是跟我這種人講的,八成不會真去吧,那種傢伙的想法,跟你不一樣吧?"
"黑川?嗯,我和他不一樣,我啊,只是覺得現在很空虛,空虛啊。
以前是過的多采多姿,可是現在只剩下空虛,什麼事也做不了,不是嗎?因為空虛啊,所以我想再觀察各種事物,想各方面多看看。"

(村上龍讓我發現,原來大家都知道阿爾吉利亞有傭兵團,並且絕望的時候,都會想說要去那裡打仗。)
(也許自己的戰役失敗了,想去參與事不關己的戰爭吧。)


羅智成:|賦別|談孤寂 1976.6

於是,我背著畫架,到阿爾及利亞當傭兵去了。
因為,我在荒原上遇見全世界另一個孤獨的人,她不承認
於是,我黯然脫出她的懷抱
在雨停的雨天。
我的心像震裂的杯子,不能再觸碰任一種風情。
否則,我將潰散了我風般遁逃的行色。

我獨自留在室內,耐心地,仔細地重建被女孩翻身的我的形象的積木
充滿哀戚-啊-我眼眶裡一種重瞳的感覺
我不時地自言自語,以緩和獸般傷口,一直到,而所有的寂寞像衝進客廳的推土機
於是,我提起畫架,把我的視線躊躇於遠方。在雨停的雨天
執手相看的,是涼馴的倦意

我的離去,一如花的種子
但如果它落在,不是醇厚的土壤上。
呵,我怎麼能夠忍受,我怎麼能夠忍受我的離去沒給妳留下一些憾事或悲傷呢?


"那,是打算去印度那種地方吧?"
"什麼?去印度幹嘛?"
"去印度增廣見聞呀。"
"幹嘛非去印度不可啊?沒那個必要,在這裡就夠了。就在這裡看,用不著去印度。"
"那麼要用LSD?要進行各種實驗?我實在搞不懂你打算怎麼做。"
"唔,我也不懂,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至少印度是不會去的啦,我並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最近哪,我經常獨自一個人欣賞窗外的景色,好比下雨啦,鳥啦,或是路上一般的行人。只是一直看著,就覺得很有意思,我所說的觀察各種事物就是這個意思,不知道爲什麼,最近我覺得景色看起來都非常新鮮。"
"別說那種老氣橫秋的話,龍,會覺得景色看起來新鮮,是老化的現象哪。"

昨晚做了惡夢,眾叛親離的惡夢。
我很想知道哪些元素的組成會讓我做這樣的夢,我睡前做了什麼?
和MOM打電話,Kyrus的網誌,然後是我猜的節目和黑澀會妹妹們的笑聲,然後是村上龍"接近無限透明的藍"。

夢裡從我媽開始,然後是外婆那邊一家人,每個人都因為我再熟悉不過的某個人格特質,還有我的行為牴觸了他們最在意的人,在夢裡把我推開。
舅媽拿一把剪刀削去了我半邊的頭髮。
最後我騎腳踏車,揹背包離開時遇見PATRICK,他是HANAH的爸爸所以我夢見他吧(黑澀會妹妹),他人還是那麼好,但是我推開了他的關心。
因為我知道在這樣孤立無援的情況下他不是我可以求助的人。
我打算騎腳踏車從高雄右昌一路騎到台南。
在那個夢境的長夜裡。
被拋棄的我原本很平靜,直到想到一個人,想到從此再也沒有條件跟她輕鬆並肩行走,我哭了。

半夢半醒間,我想到我可以去台南人劇團:"我什麼都願意做,請讓我留下來...我什麼都願意做..."
時薪如果是100元,第一天晚上,我可以先買一套換洗的衣服。
睡在百達文教中心走廊或台階上。
我最好的朋友們都是三級貧戶,所以我不可能去拖累他們。
我的手機將不會再通了,但是不繼續繳月租費會有違約的罰款...
我還可以去上學嗎?當開學的時候,要繳學費的時候?
無論如何爲了學費我得重新開始打工賺錢,至少要讓自己撐到畢業。

我在波哥幫大家點飲料,我在學校宿舍洗澡,每天只吃兩餐,水。
我想到一個人,我想到楊美英老師。
我們素昧平生,但是在這時候我突然覺得她是我可以依靠的人。

原來我是可以活下去的。

雖然是另一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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