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記得自己為什麼要寫下來,因為我深刻的知道我果然是會忘的,不論和她人相比我記得多麼清楚,我也是會忘的。所以要發明一種記號讓自己想起發生時的自己,然後就可以透過自己想起全部。很深的投入選擇記號的過程,就可越容易召喚完整的自己以想起全部。我現就在為了將來的我記得昨天晚上的異次元。尤其在有異次元的時候,必須記。

我搜尋何景窗,看了她的散文,完全關於我家附近,莒光、軍校路,我看著這些場景。我繼續走到她的影像作品,她唸著她的文字。我讀到文字化的訪談,楊佳嫻也是高雄人但是南高雄,怎麼就差了那麼多呢?然後我知道了她其實是非常怪非常怪的怪人,一如一開始的我也是如此。在我遇見寫詩的女友,那時,我以為我可以永遠這樣怪下去。事實是沒有下去。幾小時後我在床上明白自己為什麼總是對於戴眼鏡看個清這件事對無辜的人發隱藏針對對象的遷怒氣,因為那個訪談裡一個總是跟T交往的男子説,他知道婆反感男生。不是因為被討厭,而是被無視,不喜歡那種感覺。我看了就有點抱歉。我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自己高中在一個男校放學的必經之地補習。但是你們知道嗎,我從來沒有看見一個男生。我不戴眼鏡,看不清楚,我只在我想看清楚的時候看。我現在認識一些很好的男生,我只看得見某種好好的男生。我很抱歉我曾經什麼都看不到,我現在知道這是很暴力的一件事。我現在不暴力了。我會努力對人們好。一如一路陪我調整語言的人們。我也曾被暴力對待。無論如何,我現在可以這樣説話,沒有成為何景窗,可以謹慎的辨認楊佳嫻、鴻鴻的差別,那些都是必要的部份。因為我是遇不到完全這樣説話而理解我的人又能給彼此相愛的感覺的。我很清楚我愛的妳就是安靜的那種,專心著想與我無關的事所以根本不會發現我的怪,看見我的時候我擁有足夠的正常,就這麼互補一生,我非常了解自己跟妳,這就夠了。只是這樣的妳往往真的就太關心那些與我無關的事然後真的走的開了遠了我也會傷心,但妳不明白。我只想要命運時常讓妳回來走得近點,然後又遠了也就不會那麼難以忍受。但妳們都沒有通過命運的篩選,妳們不知我是一包冷風中的雞蛋糕。不想馬上吃完沒關係,要回烤保溫。不然我完全硬掉我冷的無可挽回。我也不可能出聲提醒,因為我一包才20塊。

事實上,突然想起來曾經愛到不自量力的大叫。我想是我喊錯了對象。我並不後悔。想叫就叫,當冷則冷。我是以此證明我的最愛以及次愛,對於次愛我説的是結論。以後要愛會考慮更仔細,這也證明對於給我自視太高。反正充滿缺點。我沒聽媽媽的話,媽媽要我不要輕易説愛,在我心中做為無情的榜樣,她因此非常完整,我充滿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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