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的家族出遊

 

2014年1月1日的時候,我們家人在下午時一起出去踏青。那天早上,Moi 本來跟我散了步,但是中午吃了飯就走了。

什麼時候Moi 也能加入我們家人的活動呢?不知道。她離去前,說我沒有在中午一知道要出門的消息時就約她。所以這大概就是,因為還沒有發展到一切都能自然而然的感覺吧。近來什麼事情卡住的時候,就會推給論文,不論是我媽,在思考自己對待我的方式,或是我,在思考自己的生活方式,各種,就有論文承擔。在這樣的生活中難免感到無奈,必需要在睡前壓下一些亂飛的東西,才能躺好。然後,在有成千上萬蜉蝣揮舞的風中,偶爾會捕捉到一些去做做看,好像不打緊的活動,那時,我就能出門,或僅僅是大方的離開電腦螢幕,走個兩步路去拿起一本桌上的雜誌、茶几上的小說、沙發上的相機。

本次活動由小舅提議,他每週末都會出去走走,有時騎長途腳踏車兼帶數位大砲照相,還固定經常要背二十公斤的水上半屏山保持重訓的體力,以防隨時友團要約出去爬大山,今天他就是負責背著水和茶具。從我們生活圈的右昌往西方走,很快就可以經過一片濕地,然後是一些鄉下景觀,繼續往前,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一座海拔只有53公尺,低於半屏山的小山丘。因為其他人都沒有去過,聽說是要爬山,大家不約而同的穿上布鞋,只有我,因為早上的穿搭覺得腳上還算好走,捨不得換鞋。(結果路程輕鬆,舅媽怪說,下次是這樣的行程就不要說是「爬山」,我們想穿美美的、要照相啦)。去程,我和大舅、小舅、小舅媽、大舅的女友一車。大舅的女友,她出現在我的家庭被討論時間比Moi 約早了半年,現在算是修成正果,在眾家人的認同下,已經參與著各種家庭生活。然後更因為我們每週都去外婆家聚著,透過在食物準備上對大家的照顧,又加上大舅這半年跌傷腳開刀都在家裡,彼此很容易親近。家庭聚會的時候,我在一旁觀察著大舅的變化,不論是他在聚會時表達自己的姿態,種種,我品味著他的幸福,感覺到他一直是的樣子,慢慢地完整起來。

小舅語他的重訓登山包左邊我媽媽,右邊顏子耘。舅媽和舅媽看我亢龍有悔!摩羯座,兩隻。

 

檢查照片才發現我一張阿姨的照片都沒有拍上。姨丈有事沒有出席,表妹只來了最小的一隻。我們散步爬行過這些蜿蜒的、荒涼的地形,然後就在一處寬大的階梯上,煮水泡茶。一切本來都很好。一如平常的聚會。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件也不算小的事,就是外婆跟阿姨鬧了脾氣,之後大家悻悻的收拾回家。一如偶爾就是會這樣。

很難描述家庭、家人這種事情,因為,所有人的形象都已經經過數十年的堆積、沉澱,大家永遠不會改變,是怎樣就是怎樣子的呈現,沒有得選,也沒有意外可言。因為Moi,我近一次跟外婆說我有女朋友的事情。外婆早在我高中和媽媽說,媽媽又和大家說的時候就知道了我的事情。就在今年,大舅的腿開刀住院,醫院只有三個人時,我又說了一次。後來我們兩人單獨去散步,她表示不高興,她說:我們張家沒有這樣的人。(這個說法我回味很多次。)外婆不高興而又無能為力,只能試圖影響一下她女兒,我的媽媽。通常大家第一時間遇到我,太不可思議,所以轉而會和我媽媽反應,有時候甚至會說她怎麼沒管我、把我教好。媽媽知道她把我教得滿好的,很多其他的東西,她教不到的,我自己發展得也挺多的,這些都超出她覺得自己要負責任的範圍。於是她在一種需要在意與不需要在意的邊緣,淺淺的對其他無可奈何的人無語,使他們自己意識到自己的管轄更為不可思議。其實我們何必在意他人的反應?其實我們都可以隨意地在受到干擾時離開,走得遠遠的過自己的生活,不在意任何人。告知、安撫,都是多餘的一種努力。這些多餘的努力,都是一種我們自己不理解的牽絆,讓我們願意做些事,只求好好地聚在一起。聚比起散那麼難,我們長年維持著它,而僅僅是得一日的和平、換一下午美麗的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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