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方圓內比較有名的一間BAR,
但是因為是lounge bar,所以格外的安靜。
(也格外的安全。)

我默默喝了一杯Tequila Sunrise,對我而言調酒的酒精濃度像沒有。
約我出來的麻吉小姐一直在講話,我看著她,努力的要改變我對她既定的想法,但是失敗。
她對我說她對我有一種莫名的崇拜。
我知道,我說,我感覺的出來。
她說她上一個這樣崇拜的人是一個瑞典人,曾經旅行過四十幾個國家,並且是一個王朝的後代。
這樣啊,我微笑的說,我居然和這種等級的人物並列。
她說她知道她總是無法靠近我們這樣的人,
但是她沒有辦法,每次都會被同一種特質吸引,然後,一次一次的受到傷害。
我聽到這裡,覺得應該是有人已經醉了正在說不該說的話。

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麼過人之處,
除了我喝酒就算醉了也還是這樣冷冷靜靜。
(也許我該試試Whiskey Cola,加可樂也許就會有不一樣的反應。)
我確定我醉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這樣,我想除了給比平常多的笑容之外並沒有明顯的解放。
不管喝酒能製造的效果本來算不算目的之一,我都覺得它某種程度上失敗了。

同行的另一個女孩說她沒有什麼故事,只有家裡養狗值得一提。
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聽狗的故事要比公開我的世界要有趣的多。
所以我注目的焦點就轉移,
只是,狗的故事還沒有開始,她就不勝酒力去廁所嘔岀今晚所有下酒的東西。

我默默計算已經累積了兩三個人問過同樣的問題:藍念初你都是怎樣長大?
而我總是想起大嘴魚的故事。
…最後大嘴魚遇到鯊魚的時候,鯊魚跟牠說:我都吃大嘴魚長大啊。
於是大嘴魚就把嘴巴嘟起來:喔,你都是這樣長大。
我就是這樣長大,遇到一些小蝦米,也遇過大鯊魚。

今晚在這樣的藍晒圖,
我希望自己多醉一點於是在麻吉小姐請客的純Whiskey之後,
(把鹽巴抹在左手虎口,乾掉整杯再吃掉上面附的檸檬。)
我又叫了一杯瑪格利特。
瑪格利特就如傳言中的杯口有一圈鹽,我讓嘴唇輕碰著它們,感受它們和酒逐漸合一的溶化,覺得這的確是一種奇異的享受。

但是我越醉就越清醒。
終於我知道其實我不是真的想要在這樣的地方。
原來我比較起來是更喜歡來之前騎著腳踏車吹冷風的感覺,
我騎得這麼快以至於覺得自己就是自己一個人。
我始終無法因為醉了就獻岀我自己,也還是一點沒有說明自己的故事。

而就在別的晚上,曾經我沒有喝酒但是一碗紅豆大麥粥加湯圓讓我醉了。
我現在極度的想念那個溫暖的感覺。
可惜,可惜我不知怎麼的就弄丟了類似邀請函的理所當然。

怎麼回到宿舍的我不記得。
我知道我實在是清醒的要命但是也只想逃到夢境的要命。

於是終於我睡了。
而夢中我知道我的一輩子一直很簡單,
我過著連母親也沒變法插手的生活,所以我只有我自己,
如果你很巧,經過我的藍色大門卻沒有進入,
又或者你不得其門而入,其實並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在空蕩蕩的房間裡,不過就坐著一個藍念初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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