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呢。
我記得我本來一直在等,等有一天,我使用的語言被接受。
我是誠實的好孩子,但是再誠實也沒有用。

後來問題就不出在這邊了。
我還是誠實,
只是,我卻說不出來了。

沒有對的字給我用。

這感覺就好像一個胖子,穿著過緊的衣服。
我覺得緊,覺得緊的可以感受我的肉。
但是,卻無法把肉放出來。

我不斷換衣服,卻越換越小件,都不適合我。
我覺得著急,但是還是沒有用。

越來越胖。
衣服越來越小。

旁邊刻薄又無可反駁的店員訕笑(這個笑法昨天剛聽到今天拿來用。)
她說:這位小姐,我想這衣服不適合妳喲。

我從她的笑聲聽出我自己的窘迫。
我知道,我知道不適合我。
那可否給我一件,適合我的讓我試穿好嗎。

(不好意思,我們這間店就只有這種尺碼,妳要不要去別處看看...)
(好。)

然後我走了整個城市,整個商業街區。
發現沒有店賣我可以穿的衣服。

是我太胖了。
我終於對自己說。

把肉割掉算了。
去一個不要穿衣服的國度好了。

如果有一個人,看我的字,總是看出不一樣的意思。
並且猜的是對的。
那麼,親愛的妖怪,給我一個電話,鈴幾下,然後我接起來你就說:通心麵。
這樣我就知道了。

也不用對我太好有任何其他表示。
只是也許我在被喉嚨上的拉鍊掐死之前,會想到,其實鏡子裡的這個胖子
走到這種結局不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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