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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離開的時候有點鬱悶。

可能是不知道該如何做為一個自己,但又能讓戲劇有所火花。我是一個戲劇化的人,但這種戲劇化卻存在在真實生命中。我避免掉所有在舞台上會戲劇效果的戲劇化,知道我不是那種天生的演員。我甚至是有著避免舞台戲劇性的人格特質。那是一種僅僅是物理肌肉線條的使用而能感動人的能力。我與生不俱來。這輩子也只是讀者。以讀者身分,不為動人,卻反而有時會動人,當我僅是一面映出動人的人的鏡子。

唯一一件有趣的事情,是大家猜不到我的星座,以及我終於進化到可以讓人對猜我的星座這件事情維持一小時以上的興趣。

快要離去時,隔壁的桌子那邊,來了兩個踢,不久又有一個婆走過去坐下。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發現自己在這樣的情境下,並不看踢,我注目的是婆。我想知道她們過得好嗎。都是什麼樣的人。我看那個婆,短短的頭髮,瘦瘦的身體,然後是屬於一看就知道是婆的類型。她面無表情,自行前來,伸展身體,然後在兩人旁坐下。我羨慕她對踢是自在的,帶著近乎不在乎的姿態,然後跟她們既是朋友也是異性,而且顯然這件事情完全不重要的,身在那裡。想像她過去幾年熟稔的、逐漸擁有了這個拉子社交圈,以及這樣的自己,然後,感覺等一下還會再有幾人陸續抵達。

總之,我是徹底的分心了。

 

幾天後,吳俞萱寄來了信:

「我想,我們都急著找出這次演出的大方向大結構,但我希望我們擁有更大的耐心,等待彼此用自己的力量創造出一個延伸於真實自己的角色,而不是為了戲劇效果而將自己裝入一個承接思想的符號之中。我不知道我們會通向哪裡,只確信我們不需追求一個理想的戲劇,我希望我們摸索那些從真實生命長出來的東西,即使它可能並不理想。但真實生命從來不以理想做為目的,它無論如何都是理想的。

下周三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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