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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
我讀這裡的時候想到讀那裡的時候看過。
跨越歷史生物數學。





(三) 關於修改、發表、社會參與的對話

「詩集的處境,有時更像是坐落在荒郊野外的一座精神病院。」-鯨向海

「我深知我的詩即使有若干價值也不會在此刻顯現,因為大家的年紀都太接近了,也都太忙錄了。既要忙著自己的創作,又要忙著自己的工作,實在很少有人可以耐心坐下來體會詩意。」

楊牧說:
詩的發表是不能免的,否則創作在我,藏之名山,千載以下等待有緣人來發現,回應,玄奇中帶些悲劇情調,這種抱負不是我完全能領略。你說你有點懷疑在現代這種社會環境下,詩的發表有多少意義;我只能肯定回答,這當中或包含了一些不合理,詩作是不能不要與人共享的。創作是內省外放的活動,發表乃是進一步觀察自我超越自我的方法,試探社會,求其友聲,或即使志在刺激諷諫,也須有相對稱的反應來會,我們才知道那內省與外放並不白費心思,是耶非耶,總比石沉大海好些。

「此外,我們總是奔波於各式各樣的應酬之間,有時候是被迫,有時是為了詩的社會公益;我們總是急於見到那些寫詩的人,更甚於好好研讀他們的詩,這個時代的氛圍似乎是這樣的。」

楊牧說1:
我們的文學社會有問題,這一點不容否認,尤其最近幾年在新興的商業浪潮衝擊之下,整個文化和教育的本質都受到影響,造成一種嚴重的時代症候。

楊牧說2:
所謂社會參與原指一個詩人在創作過程中選擇題目,斟酌體裁,是否有意和當前社會問題難至於政治風雲互為牽涉。

我:
對楊牧來說,詩人是有其絕對工作性和抱負性的,除了寫詩舒性情,作為一個詩人對社會總是要有再現功能。
對鯨向海來說,寫詩這件事本身就已經可以是詩人在做的全部。
對他而言等,千載以下是可能的,因為體會詩意才是讀詩的人賦予詩生命的方式。
一直不能被體會的一首詩,只能一直等。
事實上,我們現在對詩的普遍看法也就不多是這樣。
它能讓我們欣賞,就是它的全部了。
好像也不只是詩,對所有的事情都是這樣。
偶像,朋友,…我們只想體會到欣賞的層次。
漸漸我們不想了解真正的影響和可能的意涵。
只要相處起來不會不開心,只要,賞心悅目。
我們就接受,就說很正。
不管怎樣,他們都說從「那時候」起,似乎讀詩的人就變了。
而讀詩的人一直在變,變的原因,一直被詩人用不同的方式解釋。
我卻感到,會不會讀詩的人其實從來就沒有變過,只是詩人太寂寞,不願意承認。
不願意承認他們追求的東西,也許從來不被別人用同樣的眼光承認。



「不同於我上一本編年體般注重時光的通緝之物,而今呈現在讀者眼前的這本詩集,沒有任何時間的限制。這裡除了從未發表過的詩,甚至也出現了更早於上一本詩集的作品;另外,有些詩已經遭改頭換面,不可辨識,完全和當初發表時不同了。某些讀者對於我喜好修改詩作的善變個性感到相當無奈(我畢竟還是有所『勉強』)出詩集對於我和我寫的詩來說都是一種解脫。」

楊牧說:
大學時代,我通常中飯後等同學睡午覺了,便枯坐三樓窗前寫詩,因為那是安靜又清醒的時刻。有一次我騰清一首詩的新稿,得意忘形,順手將舊稿從窗口扔下去;再仔細讀新稿,又覺得新不如舊,遂匆匆整衣奔出寢室,拾樓梯到地上去找。到時發現那紙已經被水浸濡,字跡漫漶不清,但我還是伸手撿起來,攤再草地上端詳良久,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收穫。

我:因為前面楊牧太嚴肅了,所以這裡讓他說輕淺點的話。





(四) 修改

兩年我在高雄市立文化中心陪學妹查辯論資料窩在期刊室。
學妹查運動月刊,大概是公益彩卷之類鬼的題目。
已經是學姊了於是我默默拿起創世紀詩雜誌沒有人管我。

就這樣,
我碰巧影印了鯨向海的過去。

關於[我的快樂需要人提醒]這首詩。

使用 汗水蒸騰 撿拾
馬戲團裡你的心
抑鬱滂沱 逃生意志 上輩子的煙火

這些現在把曾經的什麼覆蓋了,
好吧,我幫你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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