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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i我不知道你誰,但是我回應了你還修文了八還是九次,你來了要去看,不然我會很煩。


我告訴你我為什麼會煩好了,我講個小故事給你聽。
從前從前有兩個人,
他們是很麻吉的朋友,怎麼麻吉起來的我們不知道,
但是沒有關係,因為當一段友誼不贅述細節的時候,
我們才可以任意的套用。

總之他們很好,超好,好到….就很好,彼此的甚麼事都知道。
甚麼事都知道也是有程度的,
這個程度就在於,其實好到兩個人都願意說,只是一輩子的事,
也許存在著無法一語道盡的過去,只是他們不急,因為他們很好,
預設上,有一輩子的時間等著補充說明。

所以這個甚麼事都知道,
也不是甚麼事都知道,至少,在某種程度上,今天想的事,也許對方還是得等明天才知道,因為要想一個晚上,因為要沉澱一個早上。
所以在明天之前,也許就會有今天的一兩件事不知道。

我的小故事前提怎麼那麼長,不好意思。

有一天,發生了一件事。
甚麼事我們不知道,事實上所有的朋友都會有一天發生了甚麼事,
所以這個甚麼事即使其他人不會有一樣的,但總之是個事。

這個事發生之後那天晚上。
那個先在乎的人,就想,明天,這件事我要不要講。
想著,那個明天,他竟然沒有講。
然後,不知怎地,就再也無法講了。
再也沒有講。

那個後來才在乎的人,在那個明天,覺得奇怪怎麼另一個人什麼也沒講。
但是不知怎地,他也沒有問。
事實上他有問,只是,我們只能暫時說,那個想著這件事要不要講的夜晚有點長。
所以他也許問了之後,又再也沒有問。
而考慮的夜晚越來越多,最後這個在乎,被疑問性的擱下。

這個故事被寫在一首詩裡。
為什麼是一首詩,因為詩才可以任人解釋。
於是有一天,一個無聊的人,看了這首詩。
她遇見後來才在乎的人,問他為什麼這首詩只有一半。
他說了一半的解釋。
然後先在乎的人遇見她,她沒問他就說了一半。

只有她知道,
在不同的時間,這兩個笨蛋,說了一模一樣的話。
一樣的在乎,一樣的兩個都是傻瓜。
因為這兩半一樣,但是卻從來沒有跟對方講。

但是她也還知道了不一樣的那一半。

可是對她而言,總覺得早知道不要讀那首詩,她也很猶豫,要不要把不一樣的一半也寫成一首詩。
後來她這麼做了,還把詩拿給他們看。
他們都看懂了。
可是同時也明白,時間已經過了。

這個小故事,對她而言在哪裡切下停止都很悲傷。
因為大家都釋懷了,只有她沒辦法。

我真的沒辦法。
當我知道了一個故事,我一定會該開心就開心,該悲傷就悲傷。
當文字已經說到:後來他們了解卻也放下。
我就了解了,卻放不下。

所以我總是會很煩。
所以我會說不要說故事給我聽,除非我早已經知道是怎樣的故事我可以選,而且一定要說完。
不過常常來不及,我就不知不覺聽了一個故事。
我喜歡聽故事可是我又討厭聽故事,我就是這麼煩,招惹到我這個妖孽,說故事的人也會很煩。

我小時候在拉拉山上聽了一個鬼故事,一直沒有說到結果。
我憋了七八年,等再遇見那個說故事的阿姨,我問起這個鬼故事。
她居然說她忘了。
請了解當我聽說她忘了的時候我失去了什麼,
如果你了解,你就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煩。

全是當年那個鬼故事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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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nez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