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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今天先看完了1984才看1982。
但是決定先說1982,我知道不交代也沒差但是我就是想交代一下。

在1982的一開始充滿了只有不是同性戀也不是只可能是異性戀的人才了解的笑點。
這個笑點這麼純粹,鋪陳的方式如同電影追擊八月十五,
(到底是不是這個片名我有點懷疑自己唬濫。)
那種玩笑就是一個時代的了然於胸。
我在開放式櫥窗後面大笑的覺得可以擁抱什麼人。

但是到了後半部,我只能說我忍不住要引述詹弘志先生所說:
「也許真正想講的只有兩萬字,卻為了出版格式的工業化,不得不多寫後面五萬字的廢話。」
(這約莫是200多頁的正式規格。)

可是這個世界是真的有變。
我知道,
我坐在櫥窗後面,看著所有經過的人們,兩個兩個男孩親暱的在背後玩著對方的手。
然後是兩個兩個女孩,高雅的談話經過。
機車呼嘯而過,他們緊緊抱著前面的那位重要他人的腰。
(不不不,不是這樣...想想閃亮亮的勝後啊...)
(喔,我終於想起今天早上買飯糰的時候還看到吉他社的一對異性戀情侶。)

但是這個世界是真的有變。
我覺得,
那些讓人真正成長,真正變得有意思的掙扎好像都變的不重要了。
雖然我曾經安慰我的朋友(們),不用太擔心,這個時代漸漸要變成你們的了。
可是,那不用太擔心的對象也就因此轉移了。

看到小樹玩他媽我也就忍不住想了一下小兔。
我在想,要是她突然跟我告訴我,她早在大學就和B阿姨進進岀岀師大女巫店。
(那時候張懸還小...)
現在決定要去台北跟她在一起,問我反不反對。
我當然支持,她做什麼我都支持,可是我忍不住會想,要是真的那樣,
那如果我若干日子後(若干這個字眼是我唯一問過我媽什麼意思的字,那時候三年級,數學考卷:若干蘋果。)
帶回小美,跟我媽說:媽這我女朋友。那她和B阿姨一定是可以接受的了。
可要是我是帶回小明:媽這我男朋友。那她和B阿姨不知道怎麼反應的了。
啊我要什麼時候又怎麼跟小明說,事情是這樣的...
實在是不會這樣,所以這樣想來,小兔畢竟還是個傳統舊時代裡一般般的那種偉大而無特殊性的女性。
她的特殊只在我心裡,不由分說。

所以,目前一切都是在可以預想的範圍內,
我的人生果然一片順遂啊。

我想到陳爾謙語重心長的跟我說過,
她說她的朋友怎樣都行但是她就是不准她小孩這樣,說不定會打死他。
我那時候想她未免苛刻,而且說真的覺得她自己一個擋不住時代潮流是隻有點可笑的小螳螂。
現在隱隱約約了解她那時候說這話,自私的多心酸。

(說來也真奇怪,我的高中同學怎麼十個有兩個經常在考慮當媽媽的事。)
(又是這個時代裡的異端。)
(好像每個異端都是一個出書機會,我們這個時代就是只有異端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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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nez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