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人們出於什麼而願意回應他人的問題。當我發現,那些問題的答案確實可以意想不到的攜帶第三者,這時我解析此一謎題的困惑就會先按耐下來。無論如何,得以回答者擁有橋的能力,能建橋通向未知,反之則否。

像朱利安這樣的哲學家,他的任務是發掘習慣,並找到一面反射使之能以哲學的方式再現出來,然而因為那指出西方自身的習慣,且他的間距彼方是中國,實際上真的一直引起兩方的抗議。可是,他真的耗費超級多在對付看不見的敵人、想像中的控訴,我懷疑過度在乎他人的反應消耗著他,至少真的是浪費他的時間。對於只想認真理解他的理論核心的我而言,那些防範完全多餘。除了他本人上回出現在成大演講的實證,閱讀他的舊作《本質與裸體》已經感受到這樣的狀況。我應該要感動於西方哲學家內建的對話狀態嗎?或者這種意識正是他能獨出於其他人,獨立形塑出這種在西方罕見的間距觀?(這個推論完全沒有實際資料佐證,純粹是我安慰自己個人的焦慮。)難道這就是個性,或人性嗎?怎麼樣才能更專心的完成自己獨到的見解,相較於自身理解的明悉,僅僅將他人的無理當做純然的啟示——那些抵抗皆來自間距能力的匱乏。

或許不抵抗只想自自然然接收的我,是少數與他同樣立於橋上哪也不在的人(而且橋的立足點還是他指出的),我們的差異只在於我和他的差異。當然不可能說服他人來到橋上,頂多是使橋現身。或許應該要想的是是什麼讓我(們)誕生於眾人之中,卻懸空於此。我看所有人時——不獨獨為朱利安——我傾向接受對方想說的自己,問更多問題想讓對方說自己更多。那些問題或者都因為我的特殊地理位置而白費了,於是這樣的我,未必真的和執著於糾正的他站在一邊。

也許是因為這座橋實際的座標位於已知,它已在,而只缺那些不在橋上,指出橋的人。我想對他們呼喊:「看看我們!如果間距不存在,請告訴我們,我們在哪?」是否事情是這樣的:幸且不幸,我們真的都不是造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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