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穩定的呼吸,起伏亦是穩,完全不介意地給我私密的特權。
我諦聽許久。
笑妳、笑我突然明白,睡中的妳,如此大方予我,是因再也不怕腦中的秘密被探開,以為最柔軟最嚴密的保險箱,妳不怕了,大無畏的妳在昏茫的天地那一切中,仰泳可以使妳完整的片段。

殊不知我的等待和施術。
可以輕易用手指摸入妳的夢境,更不可思議的是可以讀夢的秘密。
總之,去過盡頭、最後之地卻能返回的人,可以讀見未發生的夢。未生的世界。
可是我全不想看那些。我凝視妳的翻身,也不碰觸妳。悉悉簌簌的忽遠忽近,我自然地在某個時候偶然唸起一首歌,憂然遠方刺耳的呼嘯越過我的聲音影響妳,我觀察妳的夢快要惡意溶化的瞬間,用我的咒或念扶助它、冷卻它固定它,給惡夢製造者一場平庸的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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