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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早上的夢,規模不太雄偉,屬於藝術劇情類形,捕捉感覺,結束一場很好的討論之後,我走出外婆家的房子,人們也紛紛走出來,其中有大學滔滔社的學長和學姊,在現實中已經分手了,但是卻在我眼前穿著卡其色的情侶裝,從袖口還噴出彩色的紗,他們揮舞手臂,感覺著夜晚,對彼此笑著,就像愛情。

我回想我們剛才圍繞成一個方形,聚精會神的討論,感動而懶散的說話。

說話。人們。群眾。

很偶然,或許只有在電影或什麼特別安排的情境下,它才會順利才會美。

我繼續著行程,想起還得回去關心在劇情發展中的另一條線,一個小姊姊。這個姊姊住在那個有著旋轉樓梯的公寓樓上,我走上去,看到姊姊在房間,她的床上,但是全裸。她回頭看見我,我看見她的身體。她裸得那麼不祥,我一看就知道,原來等下要不好。

預感使我回看她父母的床,在我的右手邊,她的母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但又消失了。只有我和她。我看向左手邊的門,門深鎖著。我問她,房間裡是誰?她歎了口氣,猶豫,然後走向床前的小櫃子,拿出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的祕密,一個鬧鐘,她撥開鬧鐘後面本該是電池的地方,那裏是一顆和半顆牛奶糖一樣的東西。她拿起那半顆牛奶糖,小心撥開糖紙,撬開鬧鐘的心,把半顆牛奶糖放進去。她告訴我,她也不知道這樣做好不好。我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如此靜置五分鐘,鎖住房間裡的時間就會開始流動,我們就能進去房間,看看她的妹妹。她得了肝癌的妹妹,生命所剩不多,所以把房間裡的時間鎖上,那麼妹妹就不會那麼快地死去。我心想,牛奶糖只剩下一顆,所以她要再見她妹妹,次數也不多了。等待的時候,我再次看見她的身體,非常優美渾然的弧度,非常年輕,非常無邪的樣子,我想到我自己向來不太喜歡偏向白皙的膚色,原來是因為這個姊姊,我不喜歡她的身體,因為,雖然美,但是卻和什麼別的事件相連了,因為我知道,等下就要不好,事情將會不好。我憂心著不能讓那個人知道妹妹的事情、鬧鐘的事情,擔心著,如果在五分鐘裡,那個人回來了,那麼,妹妹流動的時間就浪費了。唉。我們等待鬧鐘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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