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ezi的部落格

上了詩的課又寫了讀詩的感想又寫了詩之後我好累。
我看了某個特定的留言，看了一遍又一遍。

然後我把那件事的兩個人想了一遍又一遍。
然後我把回應改了一遍又一遍。

我不知道也許大家都會有這樣的衝動，至少有過。
就是想要把說話的對象從電腦螢幕中直接拉出來，像小叮噹我忘了哪集的那個道具那樣。
然後，然後，對著這個人，看著他的眼睛，用自己的嘴吧，把話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

然後，然後，你知道自己沒有躲藏。
而對方也沒有空間假裝。

然後，然後他也許沉默也許拒絕說什麼，
但是沒有關係，你已經看到他聽見你說的話的時候的第一個表情。
第一個表情。
遠比回應重要。

回應就是讓人心癢癢，很癢很癢，但是又不是在第一時間找到點可以抓抓。
而文字的東西，就是每一遍都不一樣。
都不一樣。
於是，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你的感覺被自己的感覺覆蓋。
你漸漸遺忘。

遺忘第一次的感覺。

只有，只有面對面說的話。
對我而言是這樣，連空氣的震動和氣氛都記得，就是那樣。

可是，有些人就是只給小紙條。
傳來傳去的小紙條。
常常花時間在等待。
等待紙條什麼時候，才會歷經千山萬水到這裡來。

然後，然後我好累。
我好累，累的已經抓不住感覺。